Sunday, January 4, 2009
苦夜
苦夜
“铃铃铃……”
好响的声音，差点让正在冥想中的我，走火入魔了。从冥界里即使拔身的我，全身是一把冷汗，若差几秒，我真的会经脉破裂，不能回来这世界了。我很恼，走到了书房那儿。

我弟弟赶紧到书座那儿，接了电话。喂喂、哦哦两声后，顺眼看了我一下，我狠狠地瞪着他。
“不是叫你把电话声量调低的吗？!真实的，差点被你害惨……”心想。
他对我吐了吐舌头，好像了解我要说的话。扮了个笑脸，像是请求饶似的。

“你的啦！找你的！”他顺势将电话筒给我，过后在我杀他之前，竟然先走为妙！“等下我才跟他算……”我正恼着，喃喃骂着粗话…… @#%#￥！@#￥！拿起拿起电话筒，听到另一边的声音……

“喂？”

哦，没错了，是她，唯一的声音。我赶紧360度转变态度。
“哦，是你啊？有啥是呢？”
“想见见你，行吗？就在消音花园……”接着应该是等我的答复吧！

这让我心烦不已。不对，应该是心如鹿撞，但不是对爱人那种。

“好啊，没问题，给我5分钟……”
“不见不散，掰！”好直接的她，依然没改变。

到了消音花园……
我看见她了，就坐在秋千上。
在还没跟她见面以前，我偷窥了她一会儿。
她的气质，依然存在。
深黑夜晚的气息，盖不住她雪白的肌肤，犹如一个天使，但孤单地坐在无影的黑暗中。
她，还是那样的怜人，眼睛带有忧郁伤悲的神情。
但是憔悴的面容，已经让黑眼圈隐隐浮现出脸孔。
难道，是思恋的后遗症吗？
我带有些惭愧，真内疚……是我害成的吗？

我步行过去，是鼓起了很大很大的勇气以后。
她见到我了，我被她的眼神给盯住了，脚根本不听使唤，原本想到她身旁，但还是被股力量给阻止，停下来了。
她的眼神，从未离开过我的眼睛，原本已让人受不了的怜悯，在这种光线暗淡的环境下，更加让人不禁想去保护她。
但，我没有，我不想，我不能。
始终，我还是避开了她的眼睛，头低了下来。
我不能再深情地望着她了，我很对不起她。决不能再拖泥带水。

她应该很失望吧！不久以后，她身上所发出的独特薰衣草芳香，已经离我渐渐远去。我醒觉了，她已经往西北方向走去。我看着她的背影，是很强烈地向我表达：我失望，我绝望……
她伤心的气味，已经将薰衣草的味道给悲化了，飘向四周，飘向我这儿……
我到底应该怎么办？
她会去做啥傻事吗？她会遇上车祸吗？
几乎，所有负面的事情已经占领我的脑海，让我崩溃……
我，应该去追她回来吗？

不管了！毕竟是我惹出来的祸！
我不能让她出事，毕竟，守护她是我的工作。
在脑子还没发出讯号，甚至还没分析一切时，我的脚已经冲了上去，就往她的方向！
“无论如何，她必须受到保护，这是工作……”想着。

糟了！她到了哪儿？我四处望去，消音花园的周围，种满了花草树木，我所设在的位置，犹如一个迷宫般，根本没有她的踪影……
她去了哪儿？谁能告诉我？我应该大喊吗？
我立即用我灵敏的嗅觉，希望能找出她的行踪。
我开始闭上了眼睛，加强功力，将五官的魂素，聚集于嗅觉。
对了！她到过这里！
我立即循着她的独特气味，走了七七四十九步……
诶？这气味加强了！
顿时，安好五官，睁开眼睛。
她在我面前，从我到她那儿，绝对不超过三步。
我怎么从来都没发觉到，原来，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，其实是比一辆车还要短的近呢？

她说了第一句话。
“你爱我吗？”
听起来，真心酸。
我能吗？我不能，决不能！我不能让她动摇我曾经对她的承若！
我避而不答，我不敢答，深怕任何一个答案，都不是我们想要的。

她似乎认为她的问题过火了些，转个角度，再问：
“你有喜欢过我吗？能给我一个诚实的答案，别骗我，好吗?”
求你，别再让我有犹豫的机会了，累计了几十年的承若，难道，你狠心地将它给毁了吗？
我想接近你，但是，我不能！保护你，是工作，我决不能对你有任何感情。
你不要逼我，我不想你伤心，更不想你因为我而流泪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多么敷衍的回答啊！那一瞬间，真想把我自己给杀了！
天啊！救救她吧！即使让我祭上生命，我也无怨无悔，只要，她幸福快乐。

“那你就离我远一点！我不需要你的呵护，我不值得你那样做，既然你已表明你的答案了！”她愤怒，但是，更加显得她的独特气质。
她，毕竟是独一无二的绝品。

“不！等等！别离开！”我真的想不懂，到底是谁在控制我的脑，让我说出语无伦次的话！
“你有话要对我说吗？”她楚楚地望着我，脸上闪过一丝希望，很短暂的。
在那个时候，我们的距离不知不觉已经拉近，几乎之间只剩下一把30厘米的尺。
我无语。
我应该说些什么？到底能说些什么？
我不能违背承若，但是对她又很不公平！
我真的面临崩溃了！告诉她我也爱她吗？还是狠心地拒绝她呢？
我不懂！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！
最后，决定了，只有那样，她才能死心，我才能专注地保护她。

“我曾经喜欢过你，但毕竟是以前的事了。现在，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，一点也没有！”
好狠心，但不是我的真心。她愣住了，似乎接受不了。
“你骗人！你骗你自己！”她对我大喊，并且用双手握拳，似乎很大力地捶打我的胸膛。
她想投进我的胸怀，但是我阻止了，避免不应该的事再度发生。
其实，那一瞬间，我也很想不顾一切地拥抱她，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，永远地抱着她，不让她有离开我的机会。但是，我并没那么做。理智的想法已经压缩了我的情感，好痛苦！世界变得好黑暗了。
“你相信也罢，不相信也罢！总之，我们不能也不可能的！”我狂抛出狠心的话语。
说真的，我很伤心，真想拿一把小刀，刺进我虚假的狠心！

突然，她停了，一切都停止了，地球在那一刻停止转动。
我发现了……她的眼睛角，有着一滴剔透晶营的泪水，里面充满了不断的绝望，装满了无尽的悲伤……她的泪水，真是让我抵不住，我举起了右手，打算为她擦掉。但是，看见了我手臂的七芒星诅咒，让我痛苦地把手伸回来，不让她发觉。

“你走吧！不想再看见你，让我回忆……我要删除你，你走吧！”她挥手，要我走去。
那是命令，我不能不服从，没办法了，只好掉头离开那个伤心地。
半分钟后，我悄悄转头了，看见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“她应该不察觉吧！”我看着她的背影，渐渐从我的眼帘中消失。
真心希望，她安全回到自己的家吧！





不久以后，我还不想回家，只好到花园的一个角落，那儿有一个咖啡厅。
我坐在那儿，点了一杯热的那不勒斯风味咖啡，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。
这咖啡，果然很苦，真像我现在的心情啊！
手里拿着一根香烟，点燃了火，吸了进肺里，过滤了载着所有的悲伤痛苦，统统呼出来。就连香烟的气息，都含有苦涩的味道……
我能怎么办？还能怎么办？

[HsC] Time Flows When You're Leng Zai
Once A Leng Zai, Always A Leng Zai